金花轮全文(金夕云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金花轮小说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金花轮)
自古都说邪不胜正,魔不及道,可是人间诸事,江湖诸事,却又处处都像魔道占着上风,实在让人不懂,难以参透。天道人道江湖道,道道难参……...
精选一篇金花轮,金夕,奇幻仙侠,玄幻,武侠小说《金花轮》送给各位书友,在网上的热度非常高,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有金夕云落,无错版非常值得期待。小说作者是愿彼一雨润,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金花轮目前已写8.8万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7章 末获生机病先起,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连载中小说的书虫们快入啦~
一、作品简介
《金花轮》小说是网络作者愿彼一雨润的倾心力作,主角是金夕云落。主要讲述了:自古都说邪不胜正,魔不及道,可是人间诸事,江湖诸事,却又处处都像魔道占着上风,实在让人不懂,难以参透。天道人道江湖道,道道难参……...
二、书友评论
作者大大的书籍还在推荐中,读者很喜欢这本书,但是还没有评价哦!三、章节推荐
第4章 花笺上的一滴墨
第5章 幽路深林满烟雨
第6章 花笺其实有两张
第7章 汉阳府杨魔首战
第8章 万贯家财河卷沙
四、作品阅读
01
镇上没有灯光,没有声响。
在往常,入夜之后,路上如果有什么响动,镇上就是群狗狂吠,今夜却无一声。
面对超常的凶险的判断畏惧,狗比人更要敏感。
泰和客栈。
门前石桥。
夫人单人独骑,勒停在了桥头。
对面路上,黑压压的数十骑。就像田地中密密麻麻的庄稼。
黑色的斗篷,黑色的风帽,黑色的紧身衣,像是从地狱中出来的幽灵。腰间橙色丝绦,佩着松木腰牌。
斗篷随风飘卷,上面暗红色的绲边,像是体内的鲜血,受了魔咒,在身外游走涌动。出鞘的长刀,在月光下闪着一排排粼粼的光。
石铮大惊,这些人都是魔教打扮!
02
这条河不大,一丈多宽,不到两丈,一座微拱的石桥架在上面。
桥边一棵老榆树,经了百余年的岁月。
在修建这座桥的时候,树就已是老树,这桥就被镇上的人叫做了老榆桥。
月亮挂上了这棵榆树的枝杈。
对武林高手而言,不必从桥上行走,此河一跃可过。夫人守在河边,只能缓得一缓攻势。
石铮纵马上前,夫人回头,掩嘴轻道:“进客栈,天字二号,救人!”石铮弃马转身,掠入客栈。
对面喊杀声起。身后一响清亮的凤吟,夫人的长剑出鞘。
03
石铮冲入客栈,找到了客房,一脚将门踢开。
屋内寂寂。
床上躺着一个女子。
一线月光刚刚从窗棂上进来,照在她的脸上。
她像是睡着。
长发散在枕上,双眼闭合,秀鼻小耳,眉浅唇淡。
姣好的面容,使石铮眼前一亮。
如明月一样,恬淡的神情,让他心中一呆。
而床上,一大片血迹,从被子下面流溢出来。
似乎,这女子身上衣衫没有着全。
石铮忙上前探一下鼻息,他将微微发抖的手指,放到女子的鼻下,然后发觉这女子是昏迷了过去。
她不仅是身上有伤,还像是中了毒。
叱杀声到了院里。兵刃撞击,接连作响。
石铮把被子一卷,将女子裹紧包起,横抱起来,这时候,有两位黑衣人已破窗进入。
他抬腿将两人踢开,闪出门外。
过廊内也有数人杀入。
过廊狭窄,这批人长刀重剑,挥动起来不甚灵便,拳腿短打却是石铮所长,他抱着女子,挥肘、抬膝、挺肩、扭臀,贴身挤撞,冲进了院中。
04
夫人的剑光在院子中,如水一样的漫漶,身形如飞蝶飘舞,生死博斗之时,仍优美灵动。看见石铮出来,就向这边杀来。
石铮怀中抱人,担心动作不慎,会让被子散开,露出女子身体,他只好背依着墙壁,只防着身前的敌人,不住躲闪,偶尔还上两腿。
院中黑衣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接着又一批黑衣人,从墙头、房上,像沸锅下饺子一样,四处落了下来。
石铮发现,这一批人的腰带,已经出现了褐色,在魔教中,这代表着已经是另一位长老或是使者的手下。不禁暗想:怀中这女子是谁?怎么惹了这样大的麻烦?
攻潮一波紧过一波,客栈到处损破残毁,等到又有紫色腰带的黑衣人杀入时,夫人的剑光也开始慢慢凝滞。
夫人大声呼唤庄主,喊道:“非非!你怎么还不到!”
并无回应。
只有黑衣人,带着僵尸一般的呆滞眼神,一轮又一轮的狂攻。
05
石铮的腿上和背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下,虽然还没有重伤,人却开始慌乱。
抱起这女子的瞬间,他就已经认定,要用这条命去护她,绝不会放下这女子。
不放下她,就无法还手,只能挨砍,自己这百余斤肉包骨头,并挨不了多少下。
他的慌乱,是因为眼前这种情形,就算搭上自己的一条命,怕也保护不了这女子。
夫人放弃了庄主及时赶来的希望,长剑失去了灵动,出手却更为狠辣。
以夫人的性子,也是一拼到底,不会有逃走偷生的可能。
她又尝试了几次,仍然冲不出去,只能勉强护得住石铮和这女子。
夫人像倔强的村民,黑浊的洪流滚滚而下,土腥的泡沫喷到脸上,在大风雨中,修补加填着随时溃塌的堤坝。
06
又坚持下一波攻击之后,院外进的人忽然明显见少。
压力一减,夫人护着石铮两人,立刻冲出了客栈。
客栈之外,竟也倒了一地黑衣人。
像一场雨后,生出的硕大天牛,被顽劣的孩童们踩了一地。
大都为致命剑伤,金非非却是不用剑的。
但老榆桥处,庄主金非非就站在那里。
他已经到了。
07
在金庄主对面,是三个人。
一位老者,白发红脸,一领白色大袍,袍子被真气激鼓,微微飘动。
他的腰间,是一块黄色玉璧。
玉质腰牌在魔教中,为顶级位次。护法、使者、长老才可佩戴。
那老者站在正中,佩着玉璧,又已如此年纪,当是教中四方使者之一,地位仅在教主之下。
一位年轻人,二十余岁,与庄主和石铮都年纪仿佛,容貌清秀,神色冷峻。腰间竟是一块红色方形玉牌。
这人如此年轻,竟佩上了玉牌,成了“长老”,石铮惊诧之后,当即想到:这便是最近风头极劲的魔教长老云重了,他不但位次极高,且已开始执掌魔教“杀门”。
另一位是年轻女子,娇小俏丽,虽然神色狠辣,但眼波一动,入骨的妩媚风情,仍会让人心神一荡。腰间是一块金牌,比玉牌要低上一等,但也不是教中寻常人物。
三人后方,还有大批黑衣教众,在等待着三人号令。
金庄主与夫人不同,他踞在石桥正中拱处。
左右是河,河中没有落脚着力之处。动起手来,只管前后即可。
双方对峙,三人迟迟没有发动。
如此劲敌当前,难怪庄主不入客栈相助。
08
那老者喳喳一笑,声如夜枭,露着白森森尖利利的牙齿,说道:“金庄主,你金花山庄,管的闲事,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为啥又揽了这档子事儿!”
金非非道:“我也没有办法,这人与我娘子,幼时便是好友,我的惧内已经出名,不救这人,回不得家,薛南使,今天就卖晚辈这个面子可好?”
金夫人本已松了一口气,听见这话,望着庄主,眼神略柔,嘴角略微上扬,带了一点笑意。
老者喳喳再笑,道:“我婆娘早死了,我不怕老婆,怕的是宝贝女儿,不杀了她,我这宝贝女儿不高兴、不放心啊!”
那金牌女子终于按捺不住,喝道:“姓金的,你执意找死,我就——”
说话之时,她身形即动。但眼前一花,云长老已挡在了她的身前。
薛南使同时也即拉住了她,低声道:“丫头,退后!”
09
金非非道:“云长老好快的身手。”
云重长老一抱拳,出言甚是文雅,说道:“好说,庄主大名,在下久仰,今日得见英姿,幸甚。”
薛南使叹了一口气:“金庄主,老朽我今天真是想和你过上两招,不过,教主他老人家已经与你约定半年之后一战,你是他老人家想吃的一盘好菜,我不敢先伸筷子,扫了他老人家的兴头。也罢,今夜就卖你这个面子,半年之后,我来帮你收尸!”
金非非笑道:“多谢,若半年后一战,我侥幸不死,薛南使可随时再与晚辈相约。”
薛南使冷哼一声,向身旁女子低声道:”料她也活不成了,咱们走!“号令一出,转瞬之间,这行人尽都离去。
人数虽众,却无声息,如幽灵一般,从黑暗中出来,又没了入黑暗,似乎也带走了黑暗,金花镇上,倾刻间月光明朗。
有一条狗,终于也轻叫了一声,却如哑着嗓子的呻吟。
金夫人长出了一口气。
10
金非非忽然向着客栈方向,大声道:“那位朋友,可否见一见,容我道一声谢?”
夫人一惊,问道:“还有别人?”
金非非点头:“方才我已经顾不上你们,客栈外面这些人,就是他帮着料理的。此人身手极高,薛云他们,今晚收手,大约也是忌惮此人,真动起手来,怕也讨不了好。”
夫人道:“是友非敌?”
金非非道:“或许吧。”
金非非再道:“既然朋友不愿见面,恩情金某记下,日后路过山庄,如有马高蹬短,食水乏少,请对金某言语一声,金某当尽全力。”
仍然无人回答。
金非非道:“咱们走,回庄!”
11
路上,夫人和庄主,两骑一前一后护卫,石铮居中,他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
他坐在鞍后,像怀抱婴孩一样,让女子头枕在自己小臂上,身体略搭在鞍上。
女子忽然呻吟了一声,眉心略蹙,似要醒转,夫人即一催马,上前道:“落月放心,我在,咱们马上就到山庄!你再忍一忍!”
女人听见夫人声音,微睁双眼,似乎只看了一眼石铮,却又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终于到了金花山庄,一众丫鬟婆子,家人医师,早早守候,将女子接下,抬进了房屋。
因为一直极小心的抱着这位女子,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姿势,石铮觉得肩胳腿腰臀,没有一处不酸麻。在这一战中,身上遭的多处创击的疼痛,倒还在其次。
12
次日,石铮才从庄主口中知晓,这女子竟是江湖中的“落月仙子”,为行路门中的三大高手之一。
落月与夫人幼时就是好友。落月仙子与师弟,从前是行路门中一对神仙眷侣,如今,师弟竟投身了魔教,与薛南使的女儿相识,两人纠缠不清。落月仙子被师弟抛弃,又遭魔教追杀,逃到了金花山庄。
石铮问了落月的伤势,金非非只轻轻摇了摇头,沉思着,没有说话回答。
石铮牵肠挂胿了几天。数天之后,夫人见了石铮,一脸笑意,说道:“落月没有大碍了,肚子里的孩子是没了,没就没了罢。她问起那晚的事情,我告诉她,庄主一根汗毛没少,我只头发被削了一片,只有你,倒是挨了不少下。她非要过来谢谢你,落月现在还不好走路,你和我进去看她一眼吧。”
石铮笑道:“我也无碍,夫人转告一下就好。”
夫人笑道:“你都抱过她半夜了,江湖儿女,没有忌讳,恩情最重,和我来吧。”
忽然又想起来,说道:“你手里有没有灵芝啊人参啊三七啊,随便什么药材,或者点心什么的小吃食,带上一点儿。你别忘了,金花山庄总管是你的说法,我们都只承认你是非非好友,石家堡主人,在这里也是帮忙料理杂事。看病人嘛,你是外人!要带着礼物!”
石铮不由得大搔头皮。
夫人眼带异样笑意,欲言即止,又道:“也罢,我喊人去取一点。”
13
落月躺在塌上,夫人引着石铮进来,她要起身,被夫人按住。可是她执意起来,拜谢石铮。
她有伤在身,夫人不敢太用力,石铮也不好伸手阻拦,只好受了一礼。
落月问道:“石大哥的伤怎么样了?”
石铮道:“妹子放心,我本来就学的是硬笨的功夫,平常练功时候,也少不得请人敲打,最近有些懒,正好这次把落的功课补上了,早没事儿了……”
这位从前存在于江湖传说中的女子,此番人在眼前了,她遭此大难,她的苦痛,在脸上竟然无所示现。笑语晏晏,温柔和善,身上没有一丝侠气英姿,更像是一位邻家妹子。
14
石铮从此纠结。
但他却不敢表露出来自己的情感。
他常在深夜,无法入眠,翻来覆去,望着窗外的星河,一直望到天空泛白,雄鸡唱晓。
想着落月的一言一语,一笑一颦。
更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夜,落月依在自己臂上的脸颊。
想起隔着被子,手中还能触及感觉到的柔软。
还有打斗之时,有两次不慎,让她露出被子之外,带着血的白晰小腿和纤细脚踝。
想到最后,都是心里一声苦叹。
他觉得落月虽然温和亲善,却似乎对自己无意;觉得她有此际遇,可能再无法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他觉得自己各种不配;觉得自己此生,不会再有将来……
其实,这些都是次要的,石铮最大的顾虑是:一旦表露感情,处理不慎,怕落月再无法安心留在山庄……
一年又一年过去。
他无法再进一步,无法再退一步。
他惟一能开心的是,每天都可以看见落月。
15
多年前,石铮的父亲去世。
按照父亲生前之愿,石铮扶着灵柩,回了老家,将父亲安葬到了石家堡。
在远方,有老家、祖坟和亲人。
但是石铮已经不想在死后回去。
如果,死前能选一处坟地,死后能够下葬,当然是极好的——就埋在落月的旁边,再稍远一点,这样不算突兀唐突吧!
如果还能穿上那双靴子躺在棺材里——
石铮再一次不让自己想下去。
没必要再多想了,等到山庄大劫到来,死一定会死,能埋起来,就已经是奢望!
16
这阵风来,让石铮回过了神。近处的桑榆居,似乎有东西被吹落,掉在地上,发出了脆碎的响声,会是房瓦吗?
非非洞在半峰高处,从这里看下去,金花山庄尽收眼底。
眼下花树未萌,草木枯干,但山庄凭着宏伟的规模,大气的布局,精巧的匠心,重重楼阁依山,院落园子随势,其精致壮丽,就能摄人心神。
可是,石铮却知道,山庄自建成至今已约百又五十年,五十年前,大修过一次,到现在多处都有破损隐患。
今年自然不行,最多能再对付三年,就该和小庄主报请商量,再大修一次——可是,明年十年之期就到,这座山庄,过了明年还会存在吗?
17
远处接云峰上,传来几声钟响,隐隐约约,悠悠渺渺。
几只鸟儿,从远峰飞向更远处,在黯淡的天幕上留了几点模糊的影子。
在接云峰上,有着接云寺,多年之前被雷电所击,经了天火,古寺只剩下了古钟败屋一佛像。
别家的寺院,暮鼓晨钟,接云寺只好早也撞钟,晚也撞钟。
经火之后,非非庄主说要布施修整,让石铮去了一趟,和老师父商量一下,可是老和尚倒想得开,说道:寺里就剩了他一个人,再过几年,也就空了。现在有佛拜,有钟撞,有屋住,也就可以了。
和尚双手合什,平淡地说道:“万事无常,有形之物,莫不衰败……”
18
人都是会死的,石铮很清楚,山庄的祖坟,就是那样一层层排列下来。
落月的去世,让石铮情无所寄,庄主和夫人的去世,让石铮命无所依。
对于生死,石铮已经麻木迟钝。
如今,落月去了,庄主和夫人也去了,自己一条贱命,拼了就拼了,没了就没了。
可是,眼前这座山庄,已经过了百余年风雨,两个朝代,如此壮美真实,石铮怎么也想像不出,这里变为白地焦土的样子。
19
峰下,有两人沿着石阶,慢慢走上来。
一人身量高大,很是消瘦,简练的衣衫,紧短贴身。他拾级而上,却仍昂首正步,身体笔直,行走之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如同一竿无枝的竹杆。
另一人,年纪较大,须发花白,古服高冠。身材瘦小佝偻。走路时左顾右盼,四下打量,时而抬头,时而低头,时而转头俯视。
他的口中,还不住喃喃自语,念念有辞,手指时而掐捏伸屈,像是念诵着咒语,又像是算命先生推演着易理。
在远处望去,两个人就像落拓的杂耍艺人,带着一只多动的老猿。
20
石铮远远相候,等两人走近,拱手轻道一声:“袁兄!严兄!”
高瘦身材的这位,姓严名滩。
多动的老者,名如其人,姓袁名猿。
两人上到洞前,抱拳回礼。
袁猿凭栏远望。
严滩向旁边的洞口看了一眼,说道:“小庄主今天不会出来了吧,已经第十三天了?”
石铮道:“对,原说十天,已过了三天。”
严滩道:“能晚几天出来,也是好的……小星姑娘他们,有没有消息?”
石铮指了指洞口,向两人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我也正要下山,明天一早再过来,咱们边走边谈?”
严滩点头,三人下山。
21
暮色之中,石阶有些模糊。
石铮走在最前,在一个险处,回身扶了一下身后的袁猿。
袁猿摆手示意无妨,说道:“好冷的风,今夜当有一场小雪。我五年前自酿了几坛酒,一直埋着,就起出来罢,总不能再埋到明年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咱哥几个喝一回?”
他说起话来,倒还和常人无异,且言谈文雅,与他的行动举止殊不相称。
石铮道:“多谢袁兄严兄,只是,少爷还在闭关,每日里干粮咸菜水,这酒我就心领罢。”
22
走出了一段路,石铮才开始回答严滩在洞边的问话,说道:“小星和楚掌门,还都没有消息。东路的谢家兄弟,已过了九日,看来是回不来了。”
风一阵又一阵,迎着三个人吹过来,衣衫猎猎作响。
三人默然走了一段。
走在最后的严滩说道:“谢家兄弟临行之前,曾对我说,这几年,在山庄住得很是惬意,多活的每一天,都是白捡到的,如今能为山庄出一分力,做一点事,实在是理所应当,也心甘情愿。”
石铮轻叹了一口气,带着悲意。
袁猿道:“能拿得下谢家兄弟,绝不会是庸常之流。想来有些奇怪,离金花山庄与魔教的十年之约,还有一年的时间,他们为何在这时候,就以如此之大的力度对山庄布网?”
严滩道:“九年前,老魔头与非非庄主那一战,算是输了,魔教之中,虽然无人敢胡乱言语,但教众心中,一定都引以为耻。此番老魔头归天,小魔头上位,小魔头一定是想攻陷金花山庄,做为立威雪耻之战,所以才早早下手准备,我想便是这个原因。魔教不管布网还是围攻山庄,头阵自然是用云重的杀门,杀门高手当倾巢出动,拿下谢家兄弟,也并不意外。”
袁猿点头说道:“如老弟所言,也是在情理之中……”
石铮道:“金花山庄入庄之路,有东西两条。东路早已是他们的地盘,小星姑娘和楚掌门走的西路,还有几处正道地盘,暂时还能有一些周旋的余地。”
几人口中的这位小魔头,就是魔教新上任的小教主了。
袁猿说道:“那小魔头,还需要立威吗?他出道首战,杀了轻羽公子,这一代中,名头最盛的侠少,武当俗家弟子第一人,五十招竟还接不下!“
话语中带着一些气愤,还有几分无奈与畏惧。
他接着说道:“对于武功一道,我不太擅长,严老弟是剑中大家,以这一战为凭据,你判断小魔头实力如何?”
严滩道:”不敢,我之浅见,以轻羽之实力,小魔头五十招就能把他拿下,这样两相对比,小魔头或许更强过老魔头,即便非非庄主健在,比之小魔头,怕也要弱上一些。”
严滩忽然省起,忙向石铮拱一拱手,道:“石管家,哥哥心直嘴快,并非有意冒犯。”
石铮苦笑一笑,摆手道:“这不是严兄冒犯,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会是这样。”
袁猿说道:“我只奇怪,小魔头不过二十岁左右,如果练的不是什么奇功邪术,怎么可能有如何修为?凡人修武的极限,真能到这样的境界么?说起来,咱们的非非庄主,那也是绝世的奇侠,都道是武林之中百年才出一个,可魔教奇才,为何如此之多?”
严滩点头道:“我也常有此叹,自古都说邪不胜正,魔不及道,可是人间诸事,江湖诸事,却又处处都像魔道占着上风,实在让人不懂,难以参透。天道人道江湖道,道道难参。袁兄可有心得,望不吝赐教。”
袁猿叹道:“我愚劣资质,只参天时地理,武功阵法,就落得如此惨窘地步。又怎么敢再参天道人道……”
夜风透体,袁猿微微哆嗦,声音发颤,不由得裹了裹袍子,看着像夜海暗涛一般的远山,喃喃道:“这些年,幸而有金花山庄收留,我们才可以苟延残喘。小魔头如无命门缺点,没有应对之法,如此下去,不仅我等存身无处,怕是整个正道,也要尽皆亡灭了。后生可畏,这就是所说的一代后浪摧前浪吧,说起来,我们这一辈人,真是太也差劲!不知道这点微末本事儿,还能不能真的有用,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三人默然又行一段路,将到峰下,袁猿忽试探着问道:“石管家,能否对哥哥直言,小庄主如今,修为能到何种境地,或者,能有父亲几分?七分?五分?关于那件事,我需要尽可能多尽可能细的去计算。”
石铮皱眉思忖,道:“小庄主如今的武功境地,我实在不知,说起来,看到少爷真正全力出手的那次,过去好多年了,那还是在他八岁的时候。”
袁严二人都皱起了眉头,道:“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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