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明月,别枝,惊鹊》,由网络作家“笔名怎么起啊”近期更新完结,主角程晞裴凛,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境的风雪记得,七岁的程晞曾遇见一个倚树刻字的少年。他腕间渗血的麻布裹着前朝秘辛,她掌心化开的松子糖藏着天真赤诚。六年生死相隔,昔日的“阿树”成了戍边将军裴凛,而她沦为权臣联姻的棋子。他冷眼旁观她与谢家周旋,却在暗夜为她挡下淬毒暗箭;她恨他步步为营的算计,却在敌军围城时撕碎嫁衣为他包扎血肉模糊的掌心。当青梅埋下的胭脂盒染透血色,当老树年轮刻满未寄出的情衷,他们终于读懂命运早在那场初雪写就的谶语——纯真终会碎于权谋,惊鹊永远追不上明月。...
古代言情《明月,别枝,惊鹊》是作者““笔名怎么起啊”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程晞裴凛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黑衣蒙面人将她抵在树干上,刀刃压出细长血线:“说,裴家余孽藏哪儿了?”程晞紧咬着下唇。她想起裴凛腕间渗血的麻布,想起他刻字时紧绷的脊背。黑衣人剑尖下移,挑开她衣襟,露出颈间挂着的木雀:“裴氏暗卫的信物,果然在你这儿。”利刃破空声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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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蛰前的夜,总裹着股躁动的腥气。
程晞趴在窗边刻木雀,刀刃歪斜着划过食指,血珠滴在未成形的翅膀上。
她慌忙用帕子裹住,忽听见西墙外传来犬吠声,短促而凄厉,像是被生生掐断了喉咙。
刻刀“铛”的一声坠在地上。
月光泼在庭院青砖上,映出几道扭曲的黑影。
程晞贴着墙根挪到槐树坑边——那里本该填着新土,此刻却被翻得乱七八糟。
断剑不见了,只剩半截红绳浸在血泊里,腥气混着松针香首冲鼻腔。
“阿凛……”她颤声轻唤,喉间突然横上冰凉剑刃。
黑衣蒙面人将她抵在树干上,刀刃压出细长血线:“说,裴家余孽藏哪儿了?”
程晞紧咬着下唇。
她想起裴凛腕间渗血的麻布,想起他刻字时紧绷的脊背。
黑衣人剑尖下移,挑开她衣襟,露出颈间挂着的木雀:“裴氏暗卫的信物,果然在你这儿。”
利刃破空声骤起。
玄色衣袂掠过檐角,裴凛凌空踢飞刺客手中剑。
程晞跌进他怀里时,嗅到浓重的血腥味——他右肩插着半截断箭,箭尾雕着赤色狼头。
“闭眼。”
他单手蒙住她眼睛,剑光如雪绽开。
温热的液体溅在程晞手背,她数着心跳声:一、二、三……第七下时,裴凛松开手。
月光下横着三具尸体,喉间血洞汩汩冒着泡,像被戳破的鱼鳔。
二裴凛的伤口在寅时溃烂发黑。
程晞攥着偷来的金疮药撞开柴房门,见他正用匕首剜腐肉。
烛火跳动,映得他面上冷汗如银鳞密布,腕间麻布早被血浸透。
“别过来。”
他将匕首掷在她脚边。
程晞不退反进,将药瓶重重磕在木箱上:“你再动,我就喊人来抓刺客!”
裴凛嗤笑,染血的指尖捏住她下颌:“小月亮,你猜程夫人看见这些尸首,是先杀你还是杀我?”
药粉混着脓血滴落,程晞突然俯身舔上他伤口。
裴凛浑身剧震,未及反应,舌尖温软的触感己卷走毒血。
小姑娘呛咳着吐出血沫,唇色泛紫:“现在我们都中毒了,你要死,我也活不成。”
柴房陷入死寂。
裴凛掐住她后颈拎到眼前,眸中翻涌着暴戾的暗潮:“找死?”
“我偷看过娘亲的医书,”程晞晃了晃青紫的指尖,“赤狼箭毒入心脉要十二个时辰,但若以人血为引,可缓三日。”
她掏出瓷瓶倒出药丸,当着他面吞下一颗,“解药我分了七处藏,阿凛哥哥若杀我……”话音未落,她己被按在草堆上。
裴凛撕开她衣袖,齿尖狠狠咬住腕间血脉。
疼痛炸开的瞬间,程晞看见他眼底猩红的血丝,像极了被困的兽。
“你赢了,”他喘息着松开她,将解药塞进她齿间,“但下不为例。”
三快五更天,程晞在祠堂找到了断剑。
剑身插在供桌下,血槽里凝着黑褐色的污渍。
她踮脚去够,忽听见门外传来环佩叮咚——程夫人握着佛珠立在晨雾中,裙摆扫过青砖上未干的血迹。
“昨夜西院进了狼。”
檀香拂过程晞鼻尖,“咬死三条看门犬。”
“是……是野狗吧?”
“野狗可不会用剑!”
程夫人突然掀开供桌布幔,断剑寒光刺痛程晞双眼,“明月,你可知私藏逆党是何罪?”
祠堂烛火“噼啪”爆响。
程晞盯着母亲鬓边的金步摇,想起裴凛剜肉时的冷笑。
她突然抓起断剑抵住心口:“那娘亲便押我去见官,让全望雪关都知道程家出了个逆贼!”
剑尖刺破衣襟的刹那,佛珠串绳骤然崩断。
程夫人扬手欲掴,却被程晞眼中的决绝慑住。
僵持间,窗外传来清冷男声:“程夫人若想保住商队,最好当今夜什么都没发生。”
裴凛倚在廊柱阴影里,断箭仍在肩头晃动。
他指尖捏着封染血的信笺,火漆印赫然是谢氏家徽:“贵府往北狄运粮的路线,可是经不起查。”
西程晞被禁足整整七日。
第八日清晨,她撬开窗棂溜向西院,却见槐树坑己被填平。
新土上种着株瘦梅,枝头零星绽着红苞,像凝涸的血珠。
“他走了,”春杏抱着暖炉追来,“夫人今早亲自送走的。”
程晞掰断梅枝插进发间:“去哪?”
“说是南边镖局缺个打杂的……”梅枝突然被碾碎。
裴凛从月门转出,玄衣换作粗布短打,腕间却仍缠着染血的麻布。
他拎着扫帚经过程晞身侧时,低声道:“戌时三刻,柴房。”
当夜霜重,程晞摸黑翻出闺房。
柴堆后闪着微弱火光,裴凛正对着铜镜包扎伤口。
程晞掀开他衣摆时倒抽冷气——腰腹间交错着新旧鞭痕,最新那道深可见骨。
“他们打的?”
她蘸着药膏的手在发抖。
裴凛一把夺过药瓶:“跟你有关系?”
“有!”
程晞突然撕开衣领,露出锁骨下青紫的咬痕,“你喝过我的血,我便是你的药引子!”
火盆爆出火星。
裴凛掐着她脖子按进草堆,呼吸喷在她泪湿的睫毛上:“程家小姐可知,药引子最后都要入炉焚尽?”
“那你就烧了我。”
程晞扯开他衣襟,将药膏糊在狰狞的鞭痕上,“反正我捡到你那日,就注定要化成灰。”
五谷雨那日,程晞在梅树下埋了坛松子糖。
裴凛靠在廊下刻木牌,忽然问她:“若有一天要你选,程家满门和我的命,你选哪个?”
“我选第三样。”
她将刻着“晞”字的木牌系在他剑穗上。
当夜雷雨大作,程晞被掳上马车时,看见裴凛的断剑架在程夫人颈间。
“我说过,别碰她。”
他剑尖挑开程夫人衣襟,露出北狄商队的刺青,“程家勾结外敌的证据,够不够换她自由?”
程晞在雨幕中狂奔,怀中的木雀扎得胸口生疼。
身后传来弩箭破空声,她回头刹那,恰见裴凛反手将断剑捅进自己左肩——那里纹着未愈的“囚”字。
“走!”
他嘶吼着撞开追兵,血混着雨水流进程晞眼底。
她终于读懂那个雪夜他刻的“囚”,原是裹着蜜糖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