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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北霜刀》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武侠修真,作者“雨前茶慢慢喝”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萧凤年老白,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小镇唯一酒肆“听雪楼”,老板娘翠翘腰细如柳。墙角坐着三名佩剑人:一人蓑衣斗笠,一人锦衣玉带,一人麻鞋草履。蓑衣人开口:“北霜世子,值三十万两雪花银。”萧凤年端着酒碗,轻轻吹去浮沫:“买命?得看你们命够不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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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修真《北霜刀》,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武侠修真,代表人物分别是萧凤年老白,作者“雨前茶慢慢喝”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枯树上果然乌鸦成群,见人至,哑哑乱叫。渡口只有一条歪木舟,舟头插着半截锈铁戟,戟尖挑一盏风灯。舟子是个独眼老人,见有人来,咧嘴一笑,露出三颗黄牙。“客官,过江?一人三钱银子,马另算...

北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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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雁归湖破冰的第二天。

薄曦如刀,劈开夜雪。

折柳亭外,老马啃着干草,嘴边结了一圈白霜。

亭内石碑覆雪,字迹模糊,却依稀可辨“送行”二字。

萧凤年负手而立,身后站着三人:老白扛九环刀,刀环在寒风里脆响;燕狂徒赤足踏雪,铁链拖地,每一步都踩出淡淡血痕;紫蕖换去酒楼素衣,改穿青布短靠,腰悬软剑,肩头蹲着那只黑猫。

萧凤年翻身上马,望向南方。

“三年游历,今日才算真正开始。”

老白咧嘴:“少爷,三年前你说去‘看雪’,结果把北地看遍了;这回去哪儿?”

萧凤年扬鞭,鞭梢在雪里炸出一声脆响:“看人心。”

寒鸦渡位于霜州西南七十里,因渡口枯树上常年栖满黑鸦而得名。

三人抵达时,日己西斜,暮色昏黄。

枯树上果然乌鸦成群,见人至,哑哑乱叫。

渡口只有一条歪木舟,舟头插着半截锈铁戟,戟尖挑一盏风灯。

舟子是个独眼老人,见有人来,咧嘴一笑,露出三颗黄牙。

“客官,过江?

一人三钱银子,马另算。”

萧凤年抛过去一块碎银:“连人带马,渡我们西人。”

老人掂掂银子,目光在燕狂徒的铁链上略作停留,独眼里闪过一丝惊疑,却什么也没问。

木舟离岸,乌鸦追船飞,像一片不祥的云。

江心水冷,老白捧了酒壶暖手,忽然皱眉:“水下有东西。”

话音未落,船底“咚”一声闷响。

独眼老人脸色大变:“水鬼!”

下一瞬,船舷破开,黑影窜出,竟是一具浮尸!

尸体青紫,脖颈缠着水草,双手却死死抓着一把短刀。

燕狂徒探手,拎起尸体,铁链一抖,水草寸寸断裂。

他嗅了嗅尸体,咧嘴:“死了不过三个时辰,刀口有北地狼毒。”

萧凤年蹲下,拨开尸体衣襟,胸口刺着狼头烙印——寒戎死士。

紫蕖低声:“寒戎的爪子己伸到霜州腹地。”

萧凤年望向对岸,暮色中寒鸦渡灯火如豆。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过江。”

过江三十里,有客栈名“龙门”,取“鱼跃龙门”之意,却建在断崖边,风雪夜如孤岛。

客栈高三层,外墙斑驳,门口两盏灯笼写着“饭酒”二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萧凤年推门而入,厅内炉火熊熊,却冷清得只有掌柜在拨算盘。

掌柜瘦高,鹰钩鼻,戴一副圆框铜镜,镜后目光闪烁。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三间上房,再送十斤烧刀子。”

掌柜目光扫过燕狂徒的铁链,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

“上房只剩两间,马厩倒宽敞。”

老白把九环刀往柜台一搁:“三间房,或者我拆你三间。”

掌柜干笑,迅速掏出钥匙。

夜半,风雪拍窗。

萧凤年未睡,盘膝坐在床沿,指尖轻敲桌面。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如猫踮足。

门缝下一缕青烟飘入,带着淡淡甜味。

紫蕖的声音在窗外低低响起:“迷魂香,东溟手法。”

下一瞬,窗棂无声而开,紫蕖翻入,反手一剑,剑尖挑破香管。

几乎同时,屋顶瓦片轻响,三名黑衣人倒挂而下,手持细链弯刀。

萧凤年睁眼,双指并拢,隔空一点。

指风如剑,正中为首黑衣人眉心。

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垂下。

老白推门而入,刀未出鞘,刀鞘横扫,另两人胸骨尽碎。

燕狂徒最后进来,手里拎着掌柜,像拎一只瘦鸡。

掌柜脸色惨白,颤声:“我只是收银子办事……”萧凤年轻声问:“谁给的银子?”

掌柜指了指窗外断崖:“对岸烽火台,黑狐。”

燕狂徒手一紧,掌柜颈骨发出轻响,晕死过去。

萧凤年望向窗外,风雪夜里,对岸烽火台亮着一点幽绿火光。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要见我。”

离开龙门客栈,三人改道向西,进入黑沙漠。

黑沙漠并非真正沙漠,而是被火山灰覆盖的荒原,寸草不生,风卷黑沙,遮天蔽日。

向导是紫蕖找来的老牧人,胡子花白,骑着一匹骆驼,说一口含糊的北地土语。

“黑沙漠深处,有鬼市,每月十五开张,今夜恰逢。”

鬼市在一条干涸河床下,河床两岸是风蚀蘑菇岩,形如鬼怪。

夜幕降临,鬼市灯火次第亮起,竟是人声鼎沸。

摊位卖的不是货物,而是消息——“东溟水师动向,十两黄金。”

“寒戎南院地图,三十两。”

“北霜世子行踪……”萧凤年抬手,一枚银锭落在摊位,压住了写着“北霜世子”的纸条。

摊主是个蒙面妇人,指尖轻点银锭,低声:“三日后,赤旗军前锋将过黑风口,领兵者乌勒。”

萧凤年点头,转身欲走,忽觉背后寒意。

回头,只见鬼市尽头,一个戴黑狐面具的人静静站立,目光穿透风沙,首首望来。

黑狐抬手,轻轻做了个“割喉”手势,转身消失在灯火深处。

三年游历,萧凤年定下的规矩:每经一地,必做三件事——替人收尸、替天行道、替自己买酒。

寒鸦渡,他收了三具无名水鬼,葬于江岸柳下;龙门客栈,他收了七名东溟暗桩,葬于断崖雪窝;黑沙漠鬼市,他又收了十二具马匪尸体,葬于黑风口外。

尸体易冷,人心难收。

于是,一路上,刀客七人、死士十三、马贼三十二,名字逐一写进《北霜死籍》。

这些人,或欠他一命,或欠他一诺,归期未定,利息先算。

老白数着名单,笑得见牙不见眼:“少爷,这买卖划算,一本万利。”

燕狂徒扛着铁链,咧嘴:“老子当年杀人,从不记账,如今跟你学斯文。”

紫蕖翻开《死籍》最后一页,上面只写着一个名字:“黑狐——待定。”

三年游历的最后一日,三人回到霜州北界。

雪原上,老卒鲁大锤仍守着天门关,远远望见白马,揉了揉眼睛。

“世子……真回来了?”

萧凤年下马,递过去一壶新酒:“老鲁,三年不见,城门可还结实?”

鲁大锤双手捧酒,哽咽:“结实,结实,就等世子回来踹开。”

萧凤年翻身上马,望向王府方向,雪色苍茫里,一点灯火如豆。

他低声道:“三年了,该回家收账了。”

老白把九环刀往肩上一扛,刀环叮当,像一串笑声。

燕狂徒铁链拖地,声音低沉,却盖不住豪迈:“回家,杀人,喝酒!”

紫蕖轻抚黑猫,猫尾轻摇,似在应和。

当夜,王府灯火通明。

萧凤年立于府门外,望着高悬的“萧”字大旗,风雪猎猎。

他低声道:“三年游历,看过雪,也看过血;如今,该看看人心了。”

老白、燕狂徒、紫蕖分立左右,三人一马一刀一猫,影子被灯火拉得很长很长。

远处,更鼓三声,风雪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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