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两天的高考，给一段人生画上了句号。

梁秋考完当天晚上被父母带着去炫了近八百的海底捞，第二天起床扒着马桶狂吐，并发誓再也不想见到海底捞。

冯愉兴冲冲发消息说来约一场按摩。

“你这怎么整上老年活动了。”梁秋吐槽道。

“什么老年活动，那个高中生过来的腿啊手啊肩膀的没点毛病，不治一治怎么有资本嗨三个月。”冯愉试图说服梁秋。

梁秋想着也没啥事，就是放松去了呗。

等到了地方，梁秋直夸是高端场所：“我是个农民我不配，我回家种地。”

冯愉拉住扭头就要走的梁秋：“别呀，我妈朋友的店，打折，可便宜了。”

梁秋犹豫了：“可是我觉得你说的便宜应该不是我想象的便宜。”

“不要多说了。今天我的场子，给点面子。”说完，拉着梁秋进去了。

“来来来，姐姐，给她来个头部按摩，她脑子不太好。”冯愉熟练地指点服务，并遭到梁秋的白眼。

一场按摩下来，的确是轻松了不少，整个人都舒舒服服的。

两人接下来又是逛街又是吃饭，晚上近十点才各回各家。

梁秋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门，梁母正坐在沙发上刷小视频，见梁秋才回来一个眼刀甩过去。

“下次出去玩注意点时间啊。”梁母看起来不咸不淡地说。

梁秋唯唯诺诺，赶紧洗澡回房。

别人高考完想着怎么熬夜怎么嗨，梁秋却是怎么都想睡一觉。

可能这一年太累了吧，梁秋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

“梁博士，这是意识体的波动数据。”周围有助手递了一份报告。

梁秋愣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被刺了一下，又马上反应过来，接过报告：“还是和之前一样，和普通的受干扰数据一样吗？”

“对，没有发现额外的意识体波动。”

“三天后再进行一次链接。”梁秋专心地翻着报告，的确没有任何进展。

“好的，”助手似乎有些犹豫，“上头有人向国会提案暂停我们的意识体链接项目，认为······”

“不用管，不过翻来覆去那几个理由，”梁秋截住助手的话，“等会再喊人去看一下那个扭曲空间的稳定，我们要把实验再进一步了。”

“好的博士，还有，博士注意安全，毕竟是以你的意识体为基础的实验，我们都很不放心。”

“能出什么事，什么进展也没有，这才是我们要操心的事。”梁秋笑着回应他。

整个实验室人不多，但都是梁秋亲自集结的一群秘密人才，这些人也都以梁秋的指示为最高命令。

一个月以前，位于国都郊区的一处废弃飞船工厂出现出现奇怪的空间裂隙，和他们人为制造的空间裂隙不同的是，通过探查，出现了不正常的空间波动频率，于是有人提出那一边连接了另外一个世界。

梁秋正是持这种想法的人。

她还提出通过意识体穿梭那个空间裂隙研究另外一个世界的可能性，为此和一众人吵翻了天。

“梁秋，我知道你很有才很有能力，可那个裂隙产生原因尚且不明确，你怎么能保证那不是反叛军新研究的把戏，你怎么保证不会危及普通民众，什么都查不明白你就要研究意识体穿梭的事，你这不是本末导致吗？”研究院的院长指着梁秋骂。

梁秋却毫无表情：“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

“你那叫提出可能性吗？上次你这么说就私下搞意识体融合研究，研究院里的实验动物死了几运输飞艇，谁不知道你是个疯子啊？”

“可上次实验结果很成功，食肉动物出现了明显的食草习性，习惯性居住地也有错乱的表现······”

“那又怎么样，你敢推到他们那群人 眼皮子底下吗？国会那群人不得把你钉在提案上骂吗？”院长气急败坏。

“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对意识体操纵机械方面无人能及，按你做出来的那些事，早他妈被人道毁灭了。”

梁秋颇有些疑问：“我做了很十恶不赦的事吗？”

“你那些研究到最后不都是要用到真人身上的吗，还说有些为军人专门研究的，军方就看你不爽了，之前你借了一个少校说给人家强化直接弄傻了一个星期你不记得了？那群人差点就把我们研究院轰了。”

“那是他不行，我自己也是实验体啊，我又没啥事，再讲，后来不是恢复了嘛，那人意识体等级还高了一个半呢。”梁秋冷漠地回答，好像真的不明白为实验献身有什么好担心的。

“没法儿和你沟通，你最好老实点。”院长气呼呼地坐下来。

“还有，最近军方会派人过来，关于强化意识体的，你去主揽一下强化事宜。”院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梁秋眉又皱了起来：“要我去干嘛？我的助理他们可以处理，现在估测好又不会出现把人搞傻的情况，再不行那个冯愉也可以去，她不是军方的人吗？”

“她肯定要去，你也要去，人家是军方留在我们研究院监察机械研究的，军方来了她要去用得找你指派吗？来了个刚从一线顶头下来的，意识体好像受损了，等级跌了，说要来试试强化。”院长继续咕咚咕咚地喝水。

“意识体受损？哪种受损，是缺失还是衰变，缺失还能试一试，要是衰变的，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再傻一个。”

院长就这么盯着梁秋，大口的水杯挡去半张脸：“衰变的，意识体不稳定。但是人来了，上头压着我们，你就先给他做个估测，毕竟你是这方面领头人，你的估测结果，他们不敢多说什么。”

“我还有个新想法······”梁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你没有！”院长猛地摔了一下水杯，“别想拿衰变意识体做实验，要是真发起疯来我们研究员院能被他一个人掀翻了。”

“我只是想想。”梁秋内心想的是：我又不是没拿过。

最后院长和梁秋的谈话结果是驳回了梁秋的实验申请，并且勒令梁秋亲自主导强化意识体的工作。

······

“将军，到了。”

甄时从飞艇上走下来，看着面前苍白高大显着一股沉闷的建筑一言不发。

“据研究院回复，明天就会为您做强化估测。”

甄时点点头，这其实并不是第一次来研究院。

十年前才成年入伍的他来到这成为一次的实验的研究对象。

而那次实验开创了意识体操纵机械地新纪元，脱离繁琐的外接系统，直接进行意识体响应操控，实验领导人正是梁秋，当时也才刚十八，却已经被人们成为“科学疯子”了。

他曾被判定为适合意识体响应的人，而后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也完美表现了他和意识体战争机械的契合度，一步步成为今天的将军，却因为一次失利，意识体受损，变得极不稳定。

军方决定把他送到这，还安慰他：“那个梁秋虽然老干些疯疯癫癫的事，但是意识体研究这块一直是她领导，基本可以放心，如果她那边不行，你会来可以退居二线，照样可以发挥你的能力。”

甄时不置可否，他其实没有太要奔赴一线的热血了，打了很久的仗了，鲜血尸体看得都麻了，但既然上级让他试一试，就试一试吧。

迎面走来一个姑娘，穿着正装，向自己行了军礼：“甄时将军，你好，我是军事中心管理局驻研究院的监察员冯愉，你这次相关强化事宜有我和梁秋博士负责。”

冯愉说完，梁秋从她背后慢慢踱过来，把甄时从头打量到脚，淡淡地开口：“我记得你，第一批实验体，完美的响应意识体。”

甄时也就这么看着梁秋：“非常感谢梁秋博士对国家作出的贡献。”

梁秋听到这话，笑了一下，也不像是自己被夸了，有点嘲讽的意味，也没开口说话。

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冯愉忙说：“那么，甄时将军，请跟我到您的休息房间。梁秋博士，也辛苦你了。”

梁秋转身谁也没看，往自己大厅里面走：“不辛苦，完美的实验体，怎么会辛苦呢？”